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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，你还好吗？”

布鲁斯一“醒”来，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比赌场员工宿舍要舒服得多的单人床上，而看见他悠然转醒后说话的是一个小年轻—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，就是之前的红头盔。

收拾完赌场的其他人后，这两人报完警后就兵分两路了，鸭舌帽去找法尔科内，而红头盔就将他安置在了一处安全屋中。

到这里，他才终于确定了，他们是哥谭的义警，是这个宇宙替代哥谭“蝙蝠侠”的存在。

从韦恩集团的一些奇怪融资项目来看，他也有理由相信他们与韦恩家有关系，不是他在这个宇宙的孩子的话，就是韦恩集团在暗自资助他们。

毕竟就他自己的经验来说，如果不是和超人他们熟悉了，并且一起面对了宇宙级别的危机，他是不会出钱建瞭望塔的，韦恩集团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，没事在山里的正义大厅呆着好透了，去太空烧什么钱啊。

从年龄来看，这个孩子是老大还是老二呢？鸭舌帽叫过他“小杰鸟”，那应该就是第二个名为“杰森·陶德”的孩子吧。至于鸭舌帽，从体型上来看，与韦恩先生的孩子们都不相似，应该是“杰森”的好友，一起打击犯罪的盟友一般。

不过一切都有待观察，就算面前这人真是他在这个宇宙的孩子，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将自己的事对着两个小年轻和盘托出……至少也该在见过克拉克和戴安娜，确定他们是正义的存在之后，他才可能透露自己的来历。

而且从新闻上看，杰森今年才20岁，完全没有到能自由出入赌场和购买烟酒的年龄。让这样一个普通的青少年去打击犯罪，老实说，布鲁斯是不赞同的。

虽然他从十九岁起就在外游历，见识过很多年纪又小打人又狠的孩子，但罗伊·哈珀的故事让他对青少年英雄的存在持有一种算不上认可的态度——奥利弗曾和他说过他养子的悲剧，虽然最后罗伊奇迹般地死而复生（还带回了个可爱的女儿），但这并不能掩盖他曾在打击罪犯的过程中不幸殒命的实事。

“我是在街上发现你的，你晕倒在街上了，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？我想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助你。”杰森十分友善地对马龙说，“对了，忘记自我介绍了，你可以叫我‘彼得’。”

“马琪·马龙。”布鲁斯对杰森伸出手握了一下，并用上了自己的常用化名。
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我本来还在工作呢，就有两个暴徒闯进了我工作的地方，不由分说放了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烟，然后你就看到了，我落得了这副田地。”布鲁斯抬手看了看手表，“谢谢你的帮助，我觉得我得回去看看工作的地方怎么样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布鲁斯听见杰

森小声念叨了一句“该死”，接着在他起身之前，杰森就眼明手快按住了他的手。

“你不是哥谭本地人？”

“不，我是星城人，才来哥谭没多久。来这里第一晚就被偷了钱包，现在就剩张驾照了，只有那里愿意收留我，我为数不多的家当也放在员工宿舍了。”

“那你的家人呢？我可以借你电话……”

在他问更多之前，布鲁斯支起上半身，反手按住了杰森的手背。

“我现在真的没有任何资本来尝试别的事情了。”

总结以前几十年的经验，要使得自己的话看起来真诚，你得直视着对方的眼睛。

而面前这位小年轻在看到他的深沉地注目时，表现出了不那么显而易见的慌张，他可以看出年轻人在认真克制自己的反应，但一些小细节还是外露了他的不安。

“那你就先住在这儿吧，东西的事情我来搞定。”

可能是他与韦恩先生实在太过相像的原因，杰森似乎拿他没有办法。

“可这是哪里？你不会是绑我过来让我做那种生意的吧？先和你说，我可不是那种出卖身体的人。”

“我也不是那种下三滥的人啊！”杰森怕马龙误会，于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，“这里是我家，你把我当成普通的好心人不行吗，我长得有那么像坏人嘛！而且你块头那么大，还怕我不成？”

“毕竟我刚刚被人迷晕，原谅我的警惕，彼得。”布鲁斯决定先发制人，用空着的手指向自己的脸道，“你是哥谭人应该比我更了解才对，因为我长得很像你们这儿的名人，我在上班第二天就被不下十个人动手动脚了，不得不防啊。”

杰森的眉头挑了挑，他感觉自己很难控制住表情了，但好在还没过去的叛逆期帮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嘴角。

嗯，呵，他绷住了。

这个马龙比他想得更像个正经人，看来劝他干点正经工作不是什么难事了，他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全然是局势所逼，只要给他提供一份普通的工作就好。

就像布鲁斯曾经对他们说过“我想不会真的有坏孩子的，只要好好指引他们，所有人都能走上正途”，他曾对这种观点非常不屑一顾，他以为人性本恶，无法教导。但布鲁斯却用他有限的人生去实践了自己的理想——他确实行动起来去救了他们，将他们引向了好的方向……

现在也有这么一个帮助“布鲁斯”的机会摆在他面前，就算说他是多管闲事也好，他也会好好把握的。

“……我有一家花店，前几天伙计辞职了，那里正好缺人手，如果你没地方去的话，可以来帮帮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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