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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亮相（第1页）

最好的聚光灯就是舞台，这句话一点不错。

厄里斯连同歌莉娅在院长后脚出门后，随意搭了一套衣服就出门了，他们是走路去的，漂亮的薄呢长靴上沾染了一层薄土。他们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，那两位在前面和剧团人员有说有笑。

海伦一手提着有些累赘的裙摆，另一手挽住一名中年男子。

中年男子身着一套正式的西装，眼尾的鱼尾纹在往下扫时深深地纠在一起，被他扫过的人大多起一身鸡皮疙瘩，接下来德维尔温和的笑容恰到好处地打消了他人的戒备心。

观众席下的歌莉娅和厄里斯看着院长和他的侄女一块登场，海伦的美貌和吸引力迅速为她争取到观众们的注意。

她今天很美，一身镶钻荷叶边领口的暖白色礼服把她上半身衬托得淋漓尽致，下面半镂空的设计让人浮想联翩，但又因曳到地上的的裙摆而叹息不能一睹风光。头发是古希腊式的编发，上面戴着浅金色的月桂叶装饰。

海伦手里捧着一顶由月桂叶和橄榄叶编织而成的花冠，仿佛蕴含着深海的美目顾盼生辉，她站在德维尔身边，没看到观众席上的两人。

“没想到院长这次穿得这么正式。”歌莉娅一口一个刚刚烤好的小松饼，略微有些口齿不清，她手边堆着各式各样的零食。

可能是克莉丝汀要来巡回演出的缘故，剧团给各位观众都准备了一点甜点——也可能是高昂票价的一点附赠礼物。

这些物资在战时并不常见，这一趟也算沾了芙卡洛斯的福了。

“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院长。”厄里斯在下方光明正大地看着德维尔，他很谨慎，也很“和善”，每个人几乎都能在他的引导下慢慢放开，淡笑风生。

歌莉娅不关心演出前的那些无聊寒喧，她又往口里塞了一个马卡龙：“你才来多久，院长上任三年，一共也就来了七八次吧，每次都是交代一些工作指令就要走了。”之前有个护士等了足有九个月，才见到了院长。”

九个月才见到……厄里斯想起之前堆得满满一桌的文件；“你要处理的事还挺多的。”

“不啊，医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是院长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，只有一些文件之类需要我签署。”歌莉娅语气轻松，脸上却没有一点放松之意：“接那位海伦小姐到我们医院可真是……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。”

少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道：“之前医院好像是有一例医患事件，患者在手术台上撑不住死了，家属闹得很凶。院长听说就回来找那位主治医生谈了半小时，第二天那位医生就辞去了职位……”

“总之，不要招惹院长，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实际证据。”歌莉娅擦掉嘴角的食物残渣，“新人，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厄里斯瞥过台上有些局促不安的海伦：“没什么，对了，给海伦小姐准备的餐食里，没有水怎么办？”他把剩下的纸托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，自然地就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。

“我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”歌莉娅把小蛋糕往厄里斯那一推，“我吃饱了，剩下的给你。”

青年无言地看着最后一个茶杯蛋糕，旁边还有十一个同样的空位：“你该庆幸这排就我们两个。”

少女选择性听不见，往后一卧，靠在椅背的柔软垫布上：“快要开演了，这可是我第一次现实中看克莉斯汀。”

厄里斯见追问不出什么，吃了一口蛋糕，松软香甜，焦糖味，不错

“嗨，亲爱的观众们，相信你们都等候多时了。”一名身着华丽演出服的克莉丝汀从台上的红幕后出来，大大方方地道：“很抱歉我来晚了，不过，就把这当作一个无海伤大雅的小插曲，好吗？”

少女娇俏的声音吸引了在座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，这就是今天的“主角”——克莉丝汀。

她扫视一圈观众席，与青年的视线交汇一瞬，定下心开始了第二幕的演出。

克莉丝汀今天穿得相当华丽，但娇小的身材有些撑不起长长的裙摆，只能两手提着前面的裙摆，后面的自有人为她托起。

她身着一身白色为主调的礼服，后面长长的曳地裙摆拖行而下，尾部是大片的浅蓝色羽毛装饰，胸口的抹胸式设计像极了一只蓝色小鸟。

“那是《爱乞鸟》中的服饰，主角是一只白蓝色小鸟的化身，这是一部经典的童话式戏剧。”歌莉娅来了精神，细细给厄里斯讲解克莉丝汀的服饰来源。

青年面上一副认真听伙伴说话的样子，实际上看着芙卡洛斯。

很好，没有露怯，也没有做出与原身不相符合的行为举止。

原本的克莉丝汀是举国闻名的歌剧演员，方方面面都有人盯着，这就够芙卡洛斯喝一壶了。

显然她的演技还不错，又或者多少带了点本色出演。

克莉丝汀扭头看向一边挽着德维尔的海伦，眼中闪动着好奇：“这位就是最近很有名的海伦小姐吧？您的美貌不服盛名。”

其他人顺着话题一起看向金发女郎，海伦有些慌乱，旁边的德维尔解围道：“她有点害羞，比较怕生。”

芙宁娜端着克莉丝汀的身姿，头发的毛险些炸起来：海伦身边的人就像能剖开她一样，那种隐晦的、能把人一眼看穿的评估目光让人很不舒服。

她照着之前预想的剧本往下走：“感谢你为蒙洛做出的贡献，要不是你，也许很多人反抗的意识都不会觉醒。”

芙宁娜维持着克莉丝汀的说话方式，有些浮夸地握住对方的双手：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我们接下来创作的剧本中的角色？我很期待你在舞台上的身影，也许这样能进一步传播和平的意志。”

金发女郎一时被这个消息砸懵了，她的视线瞄向正前方约下三公分，意动道：“我，我......”她看向把自己带回来的德维尔，似乎在征求他的许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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