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抵达地下43层足足用了数分钟时间，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，意识到有些楼层的高度并不常规。这里到底在研究些什么？“虹膜验证通过。”随着机械女声响起，b2实验室的金属大门打开。冷白色实验台上金红装甲已经被拆解了13，托尼见状心痛地抽了一口气。埃尔斯回头：“怎么了？”“没事，就是它漂亮得让我震惊。”托尼若无其事。“这个小可怜近期经历了一些白痴改装，”埃尔森解释道，“我们怀疑这可能是某种外星科技，毕竟这里也有不少了。这套装甲的供能系统，你看到了，就是那个蓝色的倒三角状能量核心，运行的原理是我们暂时不能理解的——”托尼轻轻抚摸马克43冰冷的外壳：“没事，我理解就够了。”埃尔斯愣住，还没等他问出来，就感觉身子一麻，眼前变成一片黑暗。他失去了意识。“你把他电死了？”“我可没有啊，你不要乱讲，”柏娅收起电击器，“这东西顶多也就让他昏迷几个小时而已。”这些小物件蝙蝠们都不屑去用，但柏娅可不敢挑战一下自己的手刀是否力度精准，毕竟击中后颈脑干部分，学艺不精是真的会打死人的。“你爸是蝙蝠侠。”托尼说。“啥？”“你爸是蝙蝠侠，别问我为什么知道。”“你搞错了，这就是个防狼电击器而已。”“别紧张，”托尼若有所思，“只是一种直觉，我又不会做什么的。”柏娅想了想圣诞节时发生的事情，开始口胡：“其实我爸不是蝙蝠侠，你应该知道，他是整个哥谭市最有钱和美貌的人……”“恶，求你别说了。”“总之布鲁斯和蝙蝠侠，他们，嗯，一见如故，其实大家都知道，蝙蝠侠是布鲁斯资助的——”“啧，恐怖爱情故事。”柏娅指了指实验台上的装甲零件：“好了，别在意这个。你打算怎么把这个东西弄走？”“……先拼起来吧，”托尼揉了揉额角，“我以为他们会研究核心…没想到他们会把它拆得这么碎，除非我能在这呆几个小时，否则让它重新飞起来大概是不可能的。”“你确定你能很快把它拼起来？这又不是乐高。”斯塔克抛了抛手里的扳手：“没错，这不是乐高，但我是天才。”给布鲁斯一卷凯夫拉布料和盔甲片，他不大可能缝制出一套蝙蝠侠制服。蝙蝠装备的织造指望着卢修斯，而缝缝补补的活则是阿尔弗雷德来干。而托尼的工作模式稍有不同，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车库里解决大部分难题，最好没人能动他的马克系列一根手指头。所以他的工作速度甚至比柏娅想的还要快一些。“好了。”柏娅正坐在桌子上研究展示柜里放着的一把外星镭射枪，回过头，刚刚散落一桌的装甲此时已经穿在托尼身上，面甲放下，白色的眼灯随之亮起。尽管柏娅知道通体为金属制成的战甲非常沉重，但被托尼组装完毕之后则毫无笨拙感，显得敏捷而富有力量感，金红配色在实验灯下非常耀眼，极具未来感的设计让柏娅恍神。“你好酷！它能飞吗？”“嗯，现在，暂时……不能。”“好吧，那么计划b。”此时，安保系统已经检测出了监控视频的不对，报警声在相关楼层内响起，安保人员迅速集合。星期五在被屏蔽前黑掉了尽可能多的屏幕，监控室内爆出耀眼的火星，一部分摄像头也无力地耷拉下来。最多三分钟，备用线路就会启动，这时间不够柏娅离开，但是也足够了。柏娅套着刚刚托尼顺来的白大褂，对她来说稍稍有点长，下摆都快拖地了，不过反正也没人看得到。开着红罗宾战术视图的柏娅轻盈躲过走廊里横冲直撞的武装人员，哼着歌往starb一层的大门走去。她的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。“用于存放一些动物。”托尼说。柏娅确认：“用于存放一些动物。”拎着一箱金红外壳的动物，柏娅确定自己走出了足够远，才显了形，把托尼放了出来。随后，她感觉身子一轻，双脚离地，被人拎了起来。柏娅惊呼一声，缓缓回头。“……嗨，爸。”明日先兆在夜色的掩盖之下，那身披风很好地带来了恐惧，而头上的两个黑色尖耳也无疑昭示了来者的身份，而柏娅将目光下移，总感觉有哪里不是那么对劲。一切都十分妥当，胸口防弹性能极佳的蝙蝠标志，黄色的万能腰带……哦，不对劲的地方是：这个蝙蝠侠的腰比原主的要窄上那么几分。不能怪她反应得太慢，毕竟那个最显眼的特征被披风遮住了。“迪克？”柏娅没有出声，只是做了个口型。蝙蝠侠把她放下来，眨眨眼：没错。干坏事被抓包的尴尬顿时消解了几分，毕竟大哥还是比布鲁斯要稍稍宽容那么一些的，柏娅露出她能做出的最无辜的表情，试图逃避质问。“这是哪来的？”迪克指了指一边的钢铁侠装甲。“捡的。”“那这个呢？”他又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双手插兜打量着他的托尼。“……也是捡的。”柏娅摸了摸鼻尖，感觉有些不自在。好啊，好好的一个乖巧的女孩子，现在都开始学会骗大哥了。蝙蝠侠抱臂，用一种十分不赞同的目光审视着她，柏娅如芒在背：“还记得零号囚犯吗？”这代表这身装甲和它的主人很危险，迪克神情顿时有些凝重，他的右手已经放在了万能腰带上：“当然。现在你的新住处也有裂缝了么？”“没有，这个是我从警察局捡的。”柏娅急忙安抚道，“情况稍稍有点复杂。我先介绍一下吧，这是托尼·斯塔克先生，他也是从其他世界来的，不过百分百是个好人。”托尼耸了耸肩。“好到带你闯进starb盗窃？他甚至攻击了研究人员。”“那个，其实……”柏娅扭捏道。“其实？”“其实人是我打的，东西也是我偷的。”柏娅干咳几声，决定不能让托尼背上这口大黑锅，“其实主意也是我出的，托尼就像，嗯，我的罗宾那样，从旁辅助了一下。”迪克痛心疾首，他觉得这套“人是我打的”言论似曾相识，仔细一想，这不是达米安的风格吗！明明当初刚认识的时候，她那么乖，能够加入家族事业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情，可是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！他叹了口气。“我先送你回家。”迪克不容置喙地说道，“然后我们好好地讨论一下你的行为问题。至于斯塔克先生……”“我能解决托尼的问题。”柏娅发出沮丧的气音，“不过你要是想通知正义联盟的话，那也随你便。”某种程度上来讲，迪克的想法被她猜到了。迪克对她的想法有所猜测，和裂缝有关的事情都是她自己的事情，她不愿意别人插手，就像蝙蝠侠不愿意别人碰哥谭，他也希望自己解决布鲁德海文的难题一样。但她还太小了，迪克可不放心。当然，这也不仅仅是柏娅一个人的事，还有个当事人需要表达自己的意见。“嘿，我觉得我自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。”托尼用从实验室顺来的螺丝刀重新调节了一下装甲的推进器，推进口喷出了几道断断续续的蓝焰后，伴随一声轻轻的嗡鸣恢复了稳定状态，“声明一下，我没想惹麻烦，但我能自己搞清我从哪里来，要怎么回去之类的问题。以防我说得不够清楚，上述发言的意思是‘最好别来烦我’。”“看见没？”柏娅说，“别让他和b见面，为了所有人好。”随即，她注意到，当自己提到布鲁斯时，迪克的神情中似乎带上了些许担忧。这里环境太暗，柏娅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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